徒渊

与我无关,与你无关。

【叶黄/喻黄】处处吻01

*狗血泼头,以酸爽为宗旨
*有穿越成分
*zzbzq

  “少天,大个仔啦,以后要生生性性,好好对你靓女老婆啊! ” 

  “嘿嘿,我知我知啦,”黄少天又笑着碰了杯,一饮而尽,脑子像在沸水里涮过几转,晕且烫——做他这行的酒量普遍菜,刚才灌一肚子黄汤下去,虽然都是低度数红酒,但也着实考验人。 

     这些老狐狸。黄少天内心嘟囔。真是成心要把他灌得新婚夜不省人事,留老婆守空房。 

     黄家作风老派,忍他小小年纪辍学去干职业电竞已经是网开一面,如今赶上他结婚,就报复性质地要把过去的怨怼矛盾都融成酒水,罚上他那么几十杯才肯罢休。 

     算他们好歹有良心没上白的,否则真会死人的。黄少天醉醺醺地将头发向后一抓,摩丝油腻的触感糊了一手。“靠靠靠……”手心的汗腻和膀胱饱满想放水的感觉敦促他去洗手间释放一下天性。

  “我去厕所。”他冲着她笑,作口型,新娘已经换上一袭中式唐红裙衫,正被老黄家的三姑六婆围着打趣,没完没了地说些早生贵子之类的老话,她抬头看他,抛给他一枚潋滟的眼波。

  黄少天的心都要化了。

  黄少天一路傻呵呵地笑,东摇西晃地走到厕所,门口已经杵了个人,捏着根皱巴巴的烟屁股,云雾缭绕里眉眼朦胧。黄少天眯起眼睛认人,到底没被酒精荼毒太深,认出是叶修,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叶修今天西装革履,很有几分他那个精英弟弟的风范。

  他正抽的烟倒不是黄少天亲手散出去的软中华,劲不大价钱也不贵,他去帮忙打副本时见过,是叶修回联赛前惯抽的牌子。

  “不是吧老叶,”他大着舌头调侃,去搭对方的肩,“你说你放着我下了血本的好烟不抽,抽这干什么!”

  “……哟,你那烟焦油含量那么高,哥岁数大了,得养生,养生懂么。”叶修略微侧了侧身,到底没有避开。

  “嘁。”黄少天嗤一声。养生还抽烟,可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好日子啊。”

  “是啊。”

  “怎么,到了今天反而话少了?不像你啊。”

  “……我高兴!”

  “哥也特别替你高兴啊,你这么话唠居然还有妹子愿意收留,简直是为民除害,应该记一大功德了。就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结婚第一天就被你烦死?”

  “滚滚滚滚滚叶不修我看你就是一把年纪了还没对象就嫉妒我!我跟你讲我和我老婆好着呢!想真人pk直说!”黄少天忿忿一会,忽然闭嘴,仔细打量叶修一番,不怀好意地扬起嘴角,“哦——”

  “我懂了。”

  他定定看他,目光灼灼。

  “你是觉得本剑圣结婚了肯定来找你pk的次数就少了,觉得空虚寂寞冷了对吧?唉真没办法缺少我这种高水平对手的合作即使是你想要维持水平也很难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

  正准备迎接叶修狂风骤雨般精准又狠辣的嘲讽的黄少天怔住了。

  这人刚才是说话了么?而且是赞同?

  卧槽是不是他耳机用太多伤了听觉……惊恐的黄少天没来得及细想,叶修已经轻描淡写地岔开了话题:

  “今儿没看见你们家队长啊。”

  喻文州拒绝黄少天邀请的方式很传统。

  他先在电话那头寒暄一番,讲渥太华难以下咽的熏咸肉、适宜养老但略显无趣的风物,又问起黄少天近来诸事可好,家人是否身体康健,从容淡静、风度翩翩,竟然是他最熟悉的那个喻文州。

  两人煲着长长的电话粥,谈天说地,共忆旧事,浑然不像两年间一面未见、联系寥寥。

  黄少天这两年当然没忘记过曾经并肩奋战的老友,只是喻文州似乎是新生活太忙太充实,留给旧人的空间太少,从没主动联系过,只在黄少天拼命刷qq弹屏时像条长年深潜海底偶尔浮出水面的鱼一样冒个泡,报告一下自己的模糊坐标。

  长此以往黄少天也有些忌惮,自己是不是于喻文州的新生活是个障碍。

  他们曾经太亲近太熟稔,连对方屁股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黄少天不习惯也不喜欢喻文州现在礼貌但疏离的态度,他觉得喻文州就应该是那个可以和年少的自己在厕所旁约架也可以在夏休期半夜三更被他夺命连环call起来啃海鲜大排档的蓝雨队长,别人看他是战术大师,笑意温和却城府莫测,他看喻文州就是个很接地气的人,健身,泡脚,爱吃白斩鸡,提前迈入中老年——这是熟人中的熟人才有的眼光。

  后来喻文州登上飞往大洋彼岸的航班,把这种自然状态的精神默契骤然掐断,黄少天虽然不至于哭天抢地,却也失魂落魄过一段时日。

  他想兄弟一场,喻文州总不至于连他的婚礼也不愿出席,就带着微小的不安久违地拨通了喻文州现在住处的电话。

  ——喻文州热衷于谈话的态度令黄少天宽了心。

  黄少天聊着聊着松了戒心,找了个自以为适当的时机抛出目的:

  “跟你说啊队长,我下周要结婚了!我对象队长你也是认识的,就是我两年前交的那个女朋友,我摆酒那天队长你可一定要回来啊,红包往大了包……!”

  “不,少天。”

  喻文州的声音沁着凉意。

  黄少天住了嘴,如鲠在喉。

  他怎么就能说不呢?

  喻文州怎么就能拒绝呢?

  黄少天下意识地觉得以他们的交情,参与对方人生中的重大事件再自然不过。

  “抱歉,我那几天要出差,公司事太多,实在走不开。”喻文州又恢复他熟识的语气,十足温和,“红包我转账给你,数额肯定让你满意。”

  “新婚快乐,少天。”

  黄少天觉得憋屈。

  能怪谁?喻文州的借口实在很合理,合理到让他再次意识到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太多理由去干涉对方的人生。更何况是他自己踌躇半天才联系,没有提早一两个月预告,又怎么能怪喻文州公事繁杂脱不开身。

  “……那就谢谢队长了。”他勉强憋出这句话,“队长我跟你说,这次你可太不够意思了,下次我办满月酒的时候你可一定得来啊,必须!”

  “嗯。”

  喻文州的声音极轻,像羽毛搔过心间。

  “一定。”

  “队长他有公事,很忙的。”黄少天回应,用手肘去抵他,“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清闲啊,诶诶老叶,现在老冯也退了,你在竞技总局是不是横着走?”

  “呵呵。”叶修白他一眼,摇摇头直叹气。

  “……哥要是他,哥也不来。”

  他这句话咬得清清脆脆,掷地有声。黄少天虽然听不懂但听得极清楚,顿时无名火起:“我说老叶你这什么意思?”

  “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叶修一哂,把黄少天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挪开,晃晃熄掉的烟头,笑意未及眼底,“行了,我烟也抽完了,就不陪你在这儿傻站着了。少天大大这酒宴摆得好,那道帝王蟹味道尤其好,我还想多饱饱口福呢。”

  “等着我吃穷你吧。”他重重一拍黄少天的肩,把烟蒂塞进垃圾箱,转身走回大厅。

  黄少天看他背影潇洒,心生疑窦。

  叶修今天太奇怪了。

  算了,不想了,肯定是老叶一单身狗眼睁睁看着比他年龄小的自己步入结婚殿堂,顿觉内心凄凉酸楚不平衡呗。黄少天自我安慰。看来他将来应该多在叶修的感情事业方面帮帮忙,助攻一下什么的。

  红酒上头慢,这会恰巧发作,他晕头转向地走进洗手间,没看见地上一摊奇异的积水正闪闪发亮。

  黄少天一脚踩滑。

  他只觉天旋地转,头磕在一旁台阶上时痛觉尖锐,粘腻温热的触感从太阳穴蔓延开来, 汩汩沿着面颊淌下。

  婚宴上新郎以这种死法game over,未免太过丢人了吧?

  他这样想着,意识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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